我的人生始於29年前醫師剖開媽媽的子宮,我便降臨人間在混沌中摸索,大部分的時間是父母導引我前進,走在他們披荊斬棘開出的道路,我追夢的翅膀是他們幫忙整頓羽翼。而我的第二人生也是媽媽給我的,她以肉身承受癌症之苦卻始終堅強,讓我頓時瞭解人生只能會活一次。
雖然是放假的第二天,我和妹妹早上還是八點多就從床上爬起來,有點掙扎但還是打起精神。往常如果妳還在,這時候就能聽見妳催促的聲音,妳總是會把時鐘上的時間說得晚一些,像是八點二十妳就會說:「快九點了怎麼還不起床?」我和妹妹想賴床也會被妳聲聲催促,直到我們心不甘情不願地從被窩中爬…
遺留下來的我們,只有日日夜夜被不停齧咬的良心折磨著。
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想起妳了,在妳走後的一百天以後。我夢到了在櫃子裡翻找出妳的日記本,看到裡面藍色原子筆記下的文字,像極了妳過去在小小筆記本裡記帳的字跡,但那本日記本…
一簾之隔,一邊是抱著初生嬰兒的父母,另一邊則是病魔纏身的癌末患者。生之喜悅以及將死之時的界線在醫院顯得模糊,人之降世以及人之離世在此相遇,宏亮的哭聲和日漸沉寂的氣音形成強烈對比。
我相信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在思念著妳。
想起從前的假日,總是妳會突然提議說要去哪裡走走,然後我們一家人便打包好卡斯爐、水桶、鍋具、餐具和午餐的材料,通常是五木的快煮麵、青菜、雞蛋和肉片,偶爾也會有魚或蝦子等。我們的目的地通常…
告別式意味著真的要跟媽媽道再見了,我以為經過一連串的儀式、摺元寶和縫蓮花被,漸漸可以接受媽媽已經死亡的事實,但實際上還是很難受。
“「奠文」是指在奠禮,也就是現今我們所稱告別式中,親友們憑弔亡者的追思文章,又稱「哀章」或…
太過疲憊的時候,整個人的能量就會盪到最低點,假裝自己可以或者是正常地生活下去其實是最艱難的部分,生活有時令人窒息,就像時突然被抓出水裡的魚,拚命地甩著身軀掙扎求生存。有時候想一想,去上班的確像是一根稻草,是每天早上試圖振作的浮木,至少鬧鐘響起還是得起身。
靜坐是為了往心裡面去, 閉上眼睛並收攝感官,所有的疑問不是向外尋求答案,而是找到本來就存在心中的那個解答。
但我知道她在,只是我視為理所當然的存在, 也有瞬間消逝的時候。
靜坐一定要與宗教有關嗎?靜坐一定要長時間盤腿而坐嗎?靜坐一定要將雜念清除嗎?靜坐一定要有人引導嗎?如果對於靜坐冥想抱持許多「一定」或是「絕對」的想法,那麼靜坐的本身不就會對人造成壓力嗎?又該從中獲得紓解壓力的好處以及不去抗拒靜坐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