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上的垃圾可粗分為兩種,一為可燃,一為不可燃。
住在神戶宿舍時,垃圾簡單分為三種。可燃垃圾、不可燃垃圾,以及瓶罐。
其實等不等都好。
兵役、遠距離、旅行,三個最能串起我們關係初期的關鍵字,聽起來其實不太妙。
而在第一關 — 兵役關,逐漸慢慢見到終點的倒數一個月 — 即使現在是星期天晚上的午夜時分,我仍想要至少寫下一點點字,講述這件原本完全不可能與我有關的事、如何開始在我的生活裡畫上一條長長的白色粉筆線,讓我活生生體驗了一回那些過來人口中所謂的軍眷生活。
「我不會一直在喔!」這句話像伏兵,每次聽每次來氣。
給 L,
安安你好,好久不見。
我相信這些年你依然過得很好,只是不會想再看見我,唯獨這點,應該還和我一樣。
滂沱之下的潮濕柏油路、齒輪和後座,那些屬於開端的東西,在我的立場上終究還是與你有關。雙向的愛情的扉頁自你展開,在此之前所有單向的東西都只算是影子。和你一起度過的夏天,是一個真實的、向陽的段落,背後的影子被我拉的很長、很長,許多時候我不敢回頭,即使我能數落你的千萬個不是,落到今天,只不過是對我自己過多的謊言仍有些抱歉。
我沒有想過竟有天,自己的房間會變成情緒的囚室。
從各自的囚室互相窺視,是現代生活的必備樂趣。
落筆時諸多語塞,一桌子散亂的紙筆、耳機線、充電線、偶像小卡,讓我退居到床上繕打這幾日的波瀾。
早在將日記公開在此時,我就做好準備,有虛有實的字句交由觀者自由解讀,哪些是真、哪些是虛,但我從不覺得自己是在與人對話。
一切正在炎熱中滋長,空氣裡愈漸濃重的濕氣和夾雜著暖風暴襲而來的蚊蟲,讓我們所居住的城市更加不適合思考。現在提筆,我感覺自己在高中時期的溫度裡沈浮,我想和當時的自己對話。
我不會和她說些令人疲憊的期許,也不期待告訴當時的自己應該更加努力。我會和她說,我不知道如果回頭來過會是對或錯,是否應該讀中文,是否應該離開商學院,是否不該追星,但我知道這麼做了之後人生也不會過得太糟,所以請妳,沉迷當下。
聽我說,最近的我仍然有些不安。
最近什麼做不了。
現在是久違刪除了社群軟體的夜晚,這一次的切除感沒有以往來得強。一方面是沒有關閉帳號,二方面是在那上面還留著的互動也已經不多,捨棄的也沒有以往明顯。
「如果要告白,你會說什麼?」
今天有人問了我這個問題,我愣了太久,沒能答上來。
很多事情都發生在九這個日子上。五月九日,初戀的紀念日;十月九日,每一個初戀的失戀日。
許久沒有過告白的冀盼了。從將他驅逐出我的世界的十月九日起,就再也沒有想過要向誰告白。
直到現在我仍然認為,能在成長的關鍵時期下一起形塑人格,會是成功打造人生夥伴的重要途徑。
不過如今我們都已然度過了人生最關鍵的形塑階段。身邊留下的朋友,大多是默契高到不言而喻的同類,然而最終都沒能成為我理想中最佳途徑所打造的伴侶。在這樣的幻想破滅後的人生裡…
六月,轉眼又是六月。
每一年每一年都過得飛快,每一次提筆都得耗上一個季節。新的季節迎來的是新的節奏和呼吸,新的時差換來新的作息。即將步入二十五歲的起點,每年六月我就為自己的又一個年歲唱上驪歌,舊的一年依舊好壞參半,似乎沒有哪一個歲數過得特別燦爛。回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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