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作品可以報獎,連入圍也談不上,卻去參加廣告獎的頒獎典禮,是為了什麼?
在沒作品的那幾年,我還是會參加。坐在那邊,感受得獎者的榮耀,為那些神妙的創意鼓掌,以及最重要的:凝望那些遙不可及的獎座,讓它們的光芒對我發出刺眼嘲笑!
沒有作品的時候,受點刺激是好的。
更棒的是,我會遇到一些跳槽到其他公司的前同事,他們上台、他們領獎、他們感謝好多人、滿足微笑。有一些好同事,還會給我更具衝擊性的提醒!
做廣告的第一年還沒結束,我就因為胃潰瘍急診送醫,住院四天。
那是為了華航的年度提案吧,內容早忘了,只記得連續幾天都是半夜三四點才下班。提案前一夜,回到家,上廁所發現糞便是黑色的,心頭一驚!畢竟身體並無不適之感。以往只知道排黑便是胃出血,但沒料到這顏色黑得非常純粹。正想著提案完去看醫生,站著排尿時,眼前一黑,跌坐在地。還好,跌完就清醒了,要不然躺在浴室磁磚這畫面會嚇到家人。我走到餐桌旁,坐下來,感覺手指末端麻麻的,血量應該是不足了,好像該去急診。於是敲了爸媽的門。半夜我母親就騎著摩托車載我去長庚。躺在那邊,諷刺地向廣告的故鄉…
我當兵服役的單位,是三軍總醫院的勤務隊。 所有的阿兵哥,都住在醫院最後方,太平間對面的三層樓宿舍 。晚上回來睡,白天就各自前往各自負責的單位。
我負責的單位,是三軍總醫院的腸胃科。 通常,掃完清潔區域、吃完早餐、大概七點半。…
為MAZDA奮戰的那幾年, 回頭看,真是可歌可泣。MAZDA5的上市提案,就是那種痛苦指數最高的「無間動腦」典型。每天對老闆,提案失敗 、再來 、失敗 、再來... 。每周對客戶,提案失敗 、再來 、失敗 、再來… 。當時,我們創意經常兩組混為一組。昏天暗地的折磨彼此,偶爾取悅彼此, 希望可以幫到彼此。每天傍晚,我們帶著好多親生的idea們,供敬愛的老闆董哥砍殺!是的,這是愛的大逃殺。為了idea好,也為了自己作品好,必要的去蕪存菁。只是我們一直找不到 、也存不到"菁"。
市立游泳池,一趟50公尺,每游個一兩趟我就會停下來喘氣,再繼續。有一回,我發現隔壁水道,同樣來回游的老先生,從來都沒有停下來休息。當下我感到羞愧,想說:他做得到,我應該也可以。然後奮力追逐他的身影。最後雖然累到快爬不出泳池,但是,他的進度,我都能趕到。
有個觀念,沒有人強調,卻重要得不得了:專業的職場工作者,必須管理好自己的身體,也得管理好心理。
我還是個小文案時,遇到一位資歷相當的小設計。兩人都才入行不到兩年,兩人也都頗受老闆器重、同事看好。只是,再怎麼受寵,仍然,只是初出茅廬的菜鳥。
有一天,小設計問我:“你覺得,你做得到嗎?”
我一臉疑惑:“做得到…什麼?”
小設計: “CD(創意總監)啊!我覺得我做得到。”
開始聽古典不久,小我一梯的學弟小翔,也加入了我的行列。而且呢,我們還開始涉及發燒友的世界。 當時公館有個佳佳唱片行,中午休息時,我們常常會溜過去翻一翻唱片,閱讀封底的介紹文字,那是我很重要的音樂教科書。二樓是古典音樂區,使用一對與人同高的雙面揚聲器。趁機享受立體聲響的驚人演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