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席時,兵荒馬亂。
感謝主人家安排旅遊大巴,接載賓客離開戰地。新界西朋友先行。我們幾個九龍東的,跟大隊走到太子弼街那邊,新郎的兄弟一路護送。
甚麼時候才可以好好的睡一覺?
這兩個月過得很沉重。夜裡總是不想睡,睡又睡不好。叫自己放下手機平板不要看新聞直播,書讀了一會心又煩得想大叫,便打機吧!操控木村拓哉用單車打爆小混混的臉是爽,不旋踵未滿兩歲的細仔就興奮地一拳窩埋左邊臉,正在思考是否把右邊臉也伸過去給他打打,老婆就拉下臉說遊戲太暴力叫工人不要讓孩子看到我玩,也不好意思再打便收機。
收機後又是指尖滾動手機的時間。不是圍攻差館門前點燃雞翼也燒不著的火勢,就是惡形惡相的差人無差別揮棍喝罵催淚彈仇恨轉移。同一晚爆出醫護探頭看情況差佬當自己玩食雞射爆右眼、喬裝警騙細路…
這是去年四月,由我所編導的原創歷史劇《寫我絃歌》的選段:「遷與留」。
時值1937年12月,南京發生了慘絕人寰的大屠殺。在長沙暫留的大學生個個悲憤莫名,大家都想為自己所愛的文明盡一分力;他們為遷校撤退和投筆從戎的抉擇,展開了一場大家也對的辯論。
我編寫此段時,也投放了自己作為教師的信念:絕望中,仍需有人堅守信念,把希望和愛的種子傳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