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典冷知識:喜歡戰南北的瑞典人?

什麼?你以為只有台灣人會戰南北?錯了,瑞典人也不遑多讓!

前言

相互比較是人類的天性。不同的地區基於地理、歷史、環境等因素,使得區域之間的文化風俗不盡相同。當來自不同地區的人相聚在一起時,所激盪出的火花、體現出的文化差異常常成為人們熱烈討論的話題。

不僅台灣人喜歡論戰南北,瑞典人也是一樣。來自不同地區/城市的人總是喜歡以自己的家鄉自豪。瑞典的人口僅台灣的一半,但是國土面積為台灣的15倍。在國土廣大、人煙稀少且分散平均的情況下,地方文化的差異性就顯得更為明顯。再加上天然屏障,像是峽灣、湖泊、森林等,讓瑞典各地的文化更充滿多元的元素。

毫無意外,大城市是人們最喜歡論戰的地區。在瑞典,三大城之間的「恩怨情仇」除了激起激烈討論之外,也能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。

首都 斯德哥爾摩

斯德哥爾摩為瑞典的首都,是一個擁有人口100萬、由數個島嶼組成的大城市。斯德哥爾摩鄰近波羅的海,航運發達;擁有「北方威尼斯」的美名。與此同時,斯德哥爾摩也是許多影視題材的取材之地,像是宮崎駿的「魔女宅急便」、Netflix 影集「哈里發國」。也因此斯德哥爾摩也是大多數人造訪瑞典的必訪之地。

與任何首都一樣,斯德哥爾摩給人一種「時尚、快步調、高冷」的感覺。不僅對於觀光客而言,對於瑞典人也是如此。許多人對於斯德哥爾摩的第一印象是,斯德哥爾摩住民(Stockholmare)操著一口標準瑞典語,搭著地鐵穿梭在熱鬧的都會區裡;街上熙來攘往,各個穿著時尚的天龍人。

曾經在網路上看到一個關於斯德哥爾摩的笑話;在斯德哥爾摩人眼中,斯德哥爾摩以北都是Åre (瑞典冬天滑雪勝地)、第三大城馬爾默是丹麥領土、其他地方都是森林(所以我說第二大城哥德堡去哪裡了呢?)完全戳中瑞典人的笑點。

哥德堡

哥德堡是瑞典的第二大城,位於瑞典西岸。跟斯德哥爾摩一樣,哥德堡同業也是臨海城市,緊鄰大西洋,位於十分重要的航運要道,也擁有北歐最大的港口。許多貨物從哥德堡上岸,再透過鐵路、公路轉運是瑞典境內。因此哥德堡可以想像成是台灣的高雄:一個工業發達、擁有強勁經濟實力的港灣城市。

哥德堡不是來瑞典旅遊的第一選擇,但是絕對不能小看她的經濟實力。大家所知的Volvo 汽車、Saab 汽車/軍火、工業軸承SKF都是發源於哥德堡。 許多瑞典人對於歌德堡的印象是工業發達、擁有許多技術精良的藍領勞工,以及工人文化,

哥德堡雖然不是在瑞典的南北大論戰中最居下位的城市,但是某種程度上是最容易被遺忘的城市。在名聲上面沒有首都斯德哥爾摩那樣的響亮,成為觀光客造訪首都的首選。在特色上也沒有比第三大城馬爾默讓人印象深刻。其出名的產品雖然在生活中隨處可見(尤其是在路上滿街跑的Volvo),但是當特色早已成為日常,也就容易被遺忘了。

對於哥德堡人來說,位居第二、夾在中間的感覺真的不是滋味。雖說如此,哥德堡人仍然以自己的城市自豪;自哥德堡建城以來,就扮演了航運的要角,不僅接收國外的貨物,也接納了來自不同地區的文化。哥德堡人喜歡對外宣稱,他們是瑞典最擁抱異文化、接收新事物的人(順便消遣一下斯德哥爾摩人的天龍心態)。

至於哥德堡人有多討厭斯德哥爾摩人?讓我分享一下自己的經驗。之前在語言咖啡遇到了一位來自哥德堡的阿姨,她說了一句我到現在都還是因象深刻的笑話:

「你知道斯德哥爾摩最棒的東西是什麼嗎?是開回哥德堡的火車!」
(暗指斯德哥爾摩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地方)

馬爾默

馬爾默是瑞典的第三大城,也是瑞典最南邊的大城市。與丹麥隔海相望,搭乘火車僅需要40分鐘即可到達丹麥首都哥本哈根。馬爾默在歷史上、語言上都丹麥息息相關;作為與歐洲大陸的交接門戶,馬爾默扮演了舉無輕重的角色。

作為一個老三的角色,在瑞典南北大亂鬥之中,馬爾默大概是最「慘」的一個城市。馬爾默屬於斯堪那地區,在語言上擁有非常特殊的方言:Skånska。Skånska 由於其特殊的發音,讓他聽起來跟標準瑞典語差很多,反而跟丹麥語比較像。馬爾默的Skånska 也常常成為瑞典人的消遣對象;甚至笑稱馬爾默應該歸丹麥管轄,而不是瑞典。可見瑞典方言的歧異性。也有朋友分享了以前在馬爾默附近的老人院工作,因為聽不懂老人家的方言,而鬧出許多笑話的糗事。

馬爾默另一個刻板印象就是該地的治安。城市是人群聚集之地,既然人多總會延伸出各式各樣的犯罪風險,而馬爾默也不例外。一些瑞典的媒體將馬爾默描繪成犯罪之都,甚至取了一個別名「瑞典芝加哥」,暗諷馬爾默的治安問題。然而其他城市也沒有好到哪裡去。承上所述,只要有人群聚集的地方,就會有更高的犯罪概率,歌德堡、斯德哥爾摩也有許多地區被歸類在「脆弱地區」,同樣也面臨著與社會的脫節、幫派犯罪頻傳、槍擊事件層出不窮等問題。然而就僅有馬爾默的治安成為放大檢視的話題,的確有失公允。

小結語

區域之間的比較是文化之間衝擊之間的過程,這種比較不僅出現在國家之間,也存在於國家之內。戰南北就是此一現象的代表之一;人們習慣性的將區域貼上特定的標籤,無論好壞。刻板印象雖然可以雖然可以快速的將各地的特色記在腦中,但是也間接的忽略了其他優點。

至於瑞典三大城市是否如同瑞典人所說的那樣充滿刻板印象;抑或是又不同的面貌,絕對有待人們親自去體驗與發覺。不同的角度、不同的季節、不同的探索方式;你會發現每個城市將帶給你獨一無二的風情與體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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