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搬進T城A區的公寓後,阿海是唯一一個來過夜的。
一個人如果想要生活下去,最好有那麼幾個特殊的慾望──可以說,為此我有意地維持阿海在我人生當中一個特殊的位置上。我曾看過一本書,書名就這樣寫:「雖然想死,但還是想吃辣炒年糕」──辣炒年糕沒什麼特別的,不過「死亡」和「辣炒年糕」!每當想到這裡,我的腦袋總會浮現杯裡的冰塊邊撞擊邊融化噹噹作響的美妙畫面。
「國家並不夠」:《永別書》裡的台灣(文學)史問題張亦絢.2021.5.06(二)16:00–18:00
台灣並不夠:如何思考台灣⽂學的抓地與展翅性 — 以語⾔與養分可能為主張亦絢.2021.5.18(二)19:00–21:00
寫在之前:此為講座後根據錄音檔整理而成的文字紀錄,為方便閱讀有若干刪減及順序調整,請留意。
在談論「根」之前:如何面對台灣文學中的正、負向遺產
若要討論台灣文學的「根」,首先我們必須面對的是:台灣文學中具有的正、負向遺產。張亦絢認為,遺產有正有負且正負並非固定的,某項東西在某一時期具有較正向的東西,過了一段時期,因著思潮或社會型態的改變,可能會有較負向的東西浮現出來。較常…
「一切堅固的事物都煙消雲散了。」 沒有至死不渝,只有變動不居, 我們穿脫服飾就像穿脫關係。 我們若即若離, 我們渴望相繫,又渴望在傷害來臨前分離。 我們就是液態之愛, 我們匯聚漂散,我們流轉浮沉, 等待哪一刻能夠自水裡脫身。
(原發表於想像朋友寫作會「想像浮世繪:非虛構專欄」)
每個月第二個週六,時近下午三點,西門町一間 C 開頭的酒吧──西門町那麼多酒吧可在如此現代的二○二○獨獨這間我們仍無法輕易地在日常中說出全名──門前,台北城內最怪誕狂熱的怪物(Freak)們於此聚集,循著痛和愉悅的氣息,像鯊魚循著鮮血的氣味搖擺著尾鰭緩緩游來。
這間平日以男同志為客群的酒吧,晚上九點開始營業,直到凌晨三點。唯有這個時刻,下午三點,是屬於這群比男同志更怪誕狂熱的怪物們的飛客日。沒有招牌、沒有宣傳海報,只有曉得門路的異類們知曉一切以痛通達愉悅,以異常通達舒…
我們指認這個暴力的方法,恐怕就是建立在「我們做不到」,而不是「我們試著做做看」,看它有多痛,我們試著做做看,看皮膚會產生什麼反應、身體會產生什麼反應,受傷的皮肉怎樣變成受傷的精神,它可以影響人的心理影響到什麼地步,它會影響這個關係到什麼地步。似乎是這樣,但其實根本就不是這樣,恐怕我們能夠指認它的方式,是經由「我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」。
關於我們要如何「指認」(暴力),其實從指認說「這是暴力」到「你認識這是暴力」,以及我可以從認識裏頭進入到一種感官跟倫理的介面上,去再更接近它一點,我個人覺得這是非常、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…
我們現在好像一直在說「因為你忘記了,所以你要記得」,但從未記得,該如何遺忘呢?
地點:國立臺灣師範大學 誠101教室;講者:陳平浩,與談人:林于玄。
閱前註:1.為了閱讀方便,這篇筆記並非百分之百的「逐字稿」,而是經過我重新組織後的文字。2.此為第一篇,大約是映後座談20分至50分之間,第二篇會是剩下10分鐘談「尼采如何談記憶」以及這部電影的小結,第三篇則是問答部分。至於前20分鐘,讓我想想怎麼整理比較好。
《哀豔是童年》寫「女童」殊殊憑藉聰慧和青春,知曉「大人的遊戲」、扮演被害者,「對抗」老兵(缺陷的)權威。然而,這樣的對抗對殊殊來說卻是注定「輸」的戰役,因為殊殊知曉社會規範的象徵秩序,所以殊殊贏了,也因為殊殊知曉社會規範的象徵秩序,所以殊殊輸了。
而《性意思史》裡寫「前性別少女」路易與阿儀因為「毫無概念」,因此對A片絲毫不投以異樣眼光,他們不知道性是什麼,更不知道性的危險與象徵,他們不像姝姝,經歷過「童年之死」。
這件事是這樣的,「像你這種人永遠不會主動伸手去拿自己最想要的」A對我說。四周旋即安靜下來,A用湯匙緩慢地在瓷杯中繞圈,鐵和瓷摩擦的聲音,「你永遠不會,因為你生怕你最想要的不要你,你會拿那個你有把握,也還算喜歡的」。
「原來這樣也還算過得去,就像那個老掉牙的問題:愛你的跟你愛的,你會選擇哪一個?你看似那個會選擇前者的人。但,」A忽然放下瓷杯,杯中的咖啡灑了幾滴出來,「你終究只想要那個你最想要的,你害怕,但你又沒辦法將就」,我看著杯中持續旋轉的咖啡,A又繼續說,「不動,不動便不會發生不測*,但你騙誰啊,你想要得要命」A把瓷杯遞過來,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瓷杯,「想喝又…
20191119|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