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本篇參與「富邦文教基金會」舉辦之「2018青少年發聲獎文字組創作計畫」)
一、序──寫在「獨立音樂」和「主流音樂」界線逐漸消失的現在。
在寫這篇專題寫作時,已經是2018年。被視為台灣獨立音樂盛事的「金音創作獎」也已經邁入第九屆。10月27號,我坐在台大綜合體育館的看台上,看完了整場頒獎典禮。典禮進行的很順利,除了最後閃靈上台前,主持人講了無數個笑話,等待閃靈完妝上場。
在〈獨立音樂是什麼?〉中,我花了一些篇幅討論獨立音樂中的自由與反叛。任性、反叛、憤怒,這些和獨立音樂交纏在一起的詞彙,建築在自由的空間之中,這些姿態得以在獨立音樂中展示出來。然而,什麼是自由?不被市場操控是自由嗎?從頭到尾自己幹的精神是自由嗎?唱自己想唱的歌是自由嗎?擺脫主流的控制是自由嗎?在和鄭百恩的訪談中,我們嘗試把自由挖得更深。
(原文刊載於MO NOGATARI — 雜誌vol.01)
「想像一部沒有高科技飛船、沒有藍銀色調的科幻電影。」
故事發生在未來的洛杉磯,男主角Theodore的職業是一名信件撰寫人。在訊息早已不需仰 賴郵票和郵差傳遞、不必擔心書信丟失、人們不再坐在窗前讀一封長信的年代,一封封以 手寫字體列印出來的卡片顯得格外憂鬱感傷。這座大廈林立的都市乘載著眾人孤獨寂寞的…
我搬進T城A區的公寓後,阿海是唯一一個來過夜的。
一個人如果想要生活下去,最好有那麼幾個特殊的慾望──可以說,為此我有意地維持阿海在我人生當中一個特殊的位置上。我曾看過一本書,書名就這樣寫:「雖然想死,但還是想吃辣炒年糕」──辣炒年糕沒什麼特別的,不過「死亡」和「辣炒年糕」!每當想到這裡,我的腦袋總會浮現杯裡的冰塊邊撞擊邊融化噹噹作響的美妙畫面。
這件事是這樣的,「像你這種人永遠不會主動伸手去拿自己最想要的」A對我說。四周旋即安靜下來,A用湯匙緩慢地在瓷杯中繞圈,鐵和瓷摩擦的聲音,「你永遠不會,因為你生怕你最想要的不要你,你會拿那個你有把握,也還算喜歡的」。
「原來這樣也還算過得去,就像那個老掉牙的問題:愛你的跟你愛的,你會選擇哪一個?你看似那個會選擇前者的人。但,」A忽然放下瓷杯,杯中的咖啡灑了幾滴出來,「你終究只想要那個你最想要的,你害怕,但你又沒辦法將就」,我看著杯中持續旋轉的咖啡,A又繼續說,「不動,不動便不會發生不測*,但你騙誰啊,你想要得要命」A把瓷杯遞過來,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瓷杯,「想喝又…
我們指認這個暴力的方法,恐怕就是建立在「我們做不到」,而不是「我們試著做做看」,看它有多痛,我們試著做做看,看皮膚會產生什麼反應、身體會產生什麼反應,受傷的皮肉怎樣變成受傷的精神,它可以影響人的心理影響到什麼地步,它會影響這個關係到什麼地步。似乎是這樣,但其實根本就不是這樣,恐怕我們能夠指認它的方式,是經由「我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」。
關於我們要如何「指認」(暴力),其實從指認說「這是暴力」到「你認識這是暴力」,以及我可以從認識裏頭進入到一種感官跟倫理的介面上,去再更接近它一點,我個人覺得這是非常、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…
「一切堅固的事物都煙消雲散了。」 沒有至死不渝,只有變動不居, 我們穿脫服飾就像穿脫關係。 我們若即若離, 我們渴望相繫,又渴望在傷害來臨前分離。 我們就是液態之愛, 我們匯聚漂散,我們流轉浮沉, 等待哪一刻能夠自水裡脫身。
詩人夏宇(1956-)有另一個廣為人知的身分──作詞人李格弟。本文意在藉由爬梳夏宇創作階段中,詩人「夏宇」以及作詞人「李格弟」兩個身分的關係、互動、對話,探究作詞人「李格弟」之身分對詩人「夏宇」的創作產生了什麼影響,以及夏宇在各階段如何看待「詩」與「詞」的邊界。
一、在告別裡誕生(李格弟)
李格弟是在告別裡誕生的。
20191119|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