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. 盤點全台軌道

Gambulus
電信看交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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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 min readJun 2, 2020

JR 東日本的形象影片,說明了鐵道公司的使命:片尾 slogan 寫的雖是 ticket to tomorrow,不過影片傳達的卻是,“透過本公司完善的整備,串連全國所有美好”。

公用事業的共同特性是:“人口密度低的地方會虧錢,全靠人口密度高賺到的盈餘補貼,全境均一價”。因此對經營者而言,挑戰在於 “如何在維持永續經營的前提之下,將服務觸角擴張到最大”。

訣竅正是先前提過的白算盤:先估出各聚落貢獻度依高低排序,接著按照順序一個一個拿下來,從賺錢往漸漸虧錢一路挺進,就可以把服務範圍撐到最大值!這就是為何台中捷運的延伸線,要在那邊算每公里超商數的原因。

JR北海道在 2016 年 3 月開通新幹線,然而根據公司公開資訊,從開通之前 2015 年,本業就已經因為颱風等等原因進入虧損,開通後營收增加有限;加上今年肺炎流行影響,甚至有虧損路段提前廢線

https://www.jrhokkaido.co.jp/corporate/company/com_03.html

錯誤的系統架構,最後終將無法導向希望的結果。日本雖然是地表軌道運輸最強的國家沒有之一,但在管理架構上卻踩中陷阱,讓北海道這個最不利的區域獨立切割出來自生自滅,所以 JR 北海道終究只有走向萎縮一途。

串連全國所有美好”、“將服務觸角擴張到最大”、“全境均一價”,這些目標的完成度取決於系統管理架構的設計:經營軌道不是為了賺錢,但更不是為了賠錢。如果只看到賺錢的部分,就急著想把利潤拿出來股票上市拚現金 (JR東海/JR東日本/台灣高鐵),賠錢的地區該怎麼辦 (JR北海道/台鐵)?

把軌道利潤與營業長度畫成示意圖,大概會呈現左圖的樣子:當前高鐵落在 A 點最為肥美,台鐵想盡辦法要從 D 走向 C;台北捷運大約是 B 走向 C,等新北賠錢路線陸續加入之後,一個弄不好不排除會跌到 D;機場捷運、高雄捷運、JR 北海道大概都是 E,公司假財報滿天飛,但運量是最可惡的告密者。

盈虧是很重要,但卻不是最重要。最重要的是,國家政策希望軌道運輸的覆蓋率,達到什麼樣的境界?ABCDE 要選哪個?選了 A 就沒資格再談延伸;選 B/C 追求永續經營需要尊重專業判斷,外行指導棋退散;陷在 D 要想辦法脫困;選 E 就可以讓政客們大顯身手選票最佳化、債留子孫!

只要這個核心問題不先定義出明確方向,所有的軌道建設也不過就是無頭蒼蠅在瞎忙一場而已。高鐵的利潤應該歸給少數私人股東,還是要拿來全民共享讓鐵道服務範圍最大化,只賺覆蓋率不大賺錢?在行政首長沒能力想清楚定位的此時,一切努力都只是白搭

小弟正規電信出身,思考邏輯當然一貫追求系統整體利益最大化!本文以下所有的分析判斷,完全站在全民利益最大化 (前圖 B 點) 的前提之下做出來。如果追求目標還停留在 14 年前的同鄉利益最大化,光頭佬利用國家公器胳臂往內彎,政策自然會光怪陸離資源錯置,白白浪費子彈,排擠該行政區內原本應有的交通建設!

本部落格初期就提過

一個稱職的交通部長,應該做的事情是保持牛棚熱身狀態,時時做好精準花錢的準備。就算在任期間經濟暢旺,完全沒有表現的機會,背後智庫也應該隨時列好建設清單,並定期檢討滾動更新。一旦哪天經濟受挫,長官交辦點菜,一個禮拜行政流程就能依照所需的量體規模,推出各種套餐組合菜單供選擇才對。

經過整整一季的腦袋風暴,超過十篇的全台各地交通脈絡整理,雖然還很原始、缺漏不少,但菜單總算是努力生出來,終於可以上菜了!以下僅僅只是示範如何點一套超值全餐,並不代表前瞻軌道必須這樣做。但如果舉業界之力的成果,在整體效能竟然搞不贏一個小小個人的業餘創作,通常暗示著一定有系統問題才會九星連珠整排潰敗,需要誠實面對全盤檢討,別再自欺欺人。

系統修正

台鐵角色相當尷尬。核心價值叫做 “捍衛全民資產、阻礙國家進步”!

JR 東日本的法說投影片,有這麼一張軌道運輸架構圖:

在社長深澤祐二的眼中,滿足移動需求除了 last mile 必須依賴走路或公車計程車以外,其餘均採軌道運輸,追求無縫轉乘壓低總旅程時間。Conventional lines 指的是在來線,當中最有名包括環狀的山手線,平均車速大約落在台鐵到捷運這個等級。

然而在台灣,這張圖卻只做了半套。台鐵車站表面上與部分高鐵共構,實際卻扯後腿,轉乘反而更慢,等車就飽了。不然為什麼屏東人明明可以在左營轉車卻那麼生氣?台南特地追加沙崙線,為何高鐵公車 H31 卻是所有公車路線中班次最多的一條?

歷年交通市場板塊消長 (高鐵年報)

因為當台鐵轉乘開始要求時間效率的時候,高鐵會更進一步吃掉自強號的份額,台鐵將賠錢讓出市占換成高鐵賺錢;但詭異的是高鐵利潤由私人股東獨享,台鐵虧損卻要全民買單。所以台鐵表面上可與高鐵轉乘,實際上卻故意班表對不準盡量拖,努力守護全民資產追求不虧損,盡力避免自強號市場流失。等新車入手火力全開,將全面反攻市場,以時速 130 的古典車速與排班效率頂點攻佔 market share。

換句話說,其實北高直達以外的高鐵班次,total travel time 實際不過是時速 130- 的效能而已,又貴又慢。問題是當兩鐵不緊密合作,總旅程時間壓不下來,最後還是犧牲國家競爭力

台鐵努力扯後腿,在左圖高鐵年報上都看得到:高鐵從 96 年上路以來,台鐵除了 97 年輕敵流失市場以外,打死不退,不像公路客運節節潰敗,航空直接被打趴。台鐵營運成果讓人又想拍手又想開罵,好討厭的感覺

日本 “国鉄分割民営化” 的敗筆在於把市場切碎,牴觸了 “串連全國所有美好”。台灣在電信自由化剛上路的時候,行動通信業者有全區經營也有分區經營,北和信中東信南泛亞東榮,最後事實證明全區整合才能有最高競爭力與最完整覆蓋率,市場切碎了只不過變得更不效率而已。JR 分區經營,踩到相同陷阱!

高鐵股票由大股東買回下市,台鐵局公司化 (如同中華郵政公司),兩家鐵道公司合併比照 JR 分公司的營運模式,才有可能完全解放系統效能,提升國家競爭力;現在市場亂切一通,台鐵不過就是 JR 北海道的翻版,佔到屎缺!虧錢又不是台鐵的錯,幹嘛為了錢把員工壓榨成那個鬼樣子

當兩鐵合併之後,班表排點將會出現奇妙的化學變化:高鐵台北到田中 76 分;高鐵台北到烏日 47 分,普悠瑪新烏日到員林 19 分,47+19=66 分、普悠瑪新烏日到田中 27 分,47+27=74 分;如果田中高鐵最大客群住員林、第二大客群住田中,分段反而比較快。該不該把兩鐵班次對齊賣套票?要不要把田中站先封存起來比較省錢?經營效率就藏在這類不起眼的角落,省下來的錢可以更進一步增加系統覆蓋範圍。

雙北基準線

台北捷運假想圖

雙北已獲得最完整國家資源挹注,列出來的目的在於給出全國比較基準:人人生而平等,既然雙北能享有現在水準的市區軌道立體化,全國各地應比照辦理才公平!以上回台北捷運假想圖為基礎,補上疑慮較大的三峽線、計入汐科五堵高架、與台北鐵路地下化之後,立體化總長度 337.9 公里,雙北超商總數 3848 家,平均一家超商分得 87.81 公尺

軌道建設服務的是實際活動人口,而不是帳面戶籍人口,所以可以用 87.81 公尺/超商 做為市區軌道立體化的設算基準,對各縣市都公平!於是全國各地該分配多長的立體軌道,並不需要爭得面紅耳赤:

長度上限算出來的另一個好處是,各地 捷運局/交通局 都知道自己手上子彈總量有限,各自獨立跟其他縣市無關,再也不敢隨便亂打,也不是會吵的小孩就有糖吃;這樣做建設才會謹慎思考,不再芭樂路線漫天喊價!國家並沒有虧待地方,該給的資源都有給足,路線萬一蓋錯,子彈亂打浪費掉只能怪自己智商不夠用。

市區立體軌道的本質是低速支脈系統,城外高速骨幹不算在內。比如北宜高鐵屬於骨幹,耗掉的長度不算;但高鐵降速的迷你新幹線進城只是支脈,長度要算!台鐵城際本質雖是支脈,但翻山越嶺就視為骨幹,像是南迴這種就要排除。

先前各地已經預支花掉的長度必須扣掉:像雙北已經快把子彈全部打光,台中高雄也都已經花掉一部分,當然全部要一一列舉扣除。

軌道地下化跟高架化的價格不同,權重本來就要不一樣才對,實際遊戲規則可以更細膩!下文純看公里數,只是為了簡化示範思考方法,並非只能這樣看世界。

基隆 18.4 公里

基隆的扣打有 18.4 k,子彈打在哪個地方效益最高?是與台鐵功能重複、相互蓋台的 tram-train,還是取代台鐵不須轉乘的迷你新幹線?基隆人又不是傻瓜,閉著眼睛都選得出來!

高鐵跟平交道犯沖,進城只能立體化。基隆到橫科口 17.4 k,但過了百福都在汐止境內,然而這段高鐵延伸並不停靠汐止,所以立體化里程的帳還是只能掛在基隆頭上。

宜蘭 18.3 公里

宜蘭高鐵從礁溪進入迷你新幹線,終點站宜蘭;但鐵路高架化到此只用掉 9 公里,剩下沒用會浪費掉,就延伸到羅東吧,可消除沿線陸橋平交道地下道。但如此一來,總長度 19 公里,短差 0.7 k。

建築法規有容積移轉,軌道配額也可以跟鄰居借調。其實花蓮有 11.9 公里的配額,宜蘭月台特地為花蓮做成如同北捷的 “平行轉乘” 設計,讓花蓮旅客轉乘更方便,相信花蓮縣長會樂意支援宜蘭 0.7 公里的配額,換取自己縣民與遊客的便利轉乘。畢竟花蓮地震太多,不適合高架的高鐵,夜路走多總有一天高鐵列車會被地震搖到脫軌掉下來。

宜蘭跟桃園一樣雙城分佈,高鐵可考慮採宜蘭羅東輪流擇一停靠模式,但轉乘往返花蓮只適合設在站區空間夠大的車站,能不能兩個站都拿來平行轉乘花蓮,要再研究看看。當台鐵與高鐵合併時,原則上轉乘已不需再驗票;但如果多卡通計價,萬一出現判斷上的困難時,或許還是得設驗票閘門。下圖平行轉乘單一月台兩側不同車種,一座車站基本低消需要四個月台,原則上採左邊規格即可。

左邊簡單平行轉乘月台,右邊帶驗票閘門

桃園 120.7 公里

高鐵進機場,受益的是全台其他各處,與桃園當地反而無關,所以這段里程數不計入。

既然已經要做鐵路地下化,高鐵就算不進城里程數還是照跳,那就拿來用吧!高鐵進城、A 字路網、台鐵林口線復舊、新莊延伸迴龍、龜山分叉往林口、青埔經大竹桃園到龜山、中壢經龍岡到八德,全部加起來 118.0 公里,2.7 k 留著以後再用!

至於桃園航空城,如果真的那麼有競爭力,到時候超商會一顆一顆冒出來,數量夠了自然又會長出新的路線配額,根本不用擔心會被遺棄;反之如果只是吹牛,有限的資源也應趁早花在刀口上才是正途。

龜山萬壽路二段,地鐵跟高鐵也是共構,退還里程 2.7 k,總共留下 5.4k 的餘額。航空城得想辦法贏過新屋,有本事就來拿

新竹縣市 59.5 公里

新竹兩個環加起來落在 55 公里上下,零頭拿來給大車站地塹化,配額也用得算乾淨!問題只在都市計畫還沒做到馬麟厝,目前路線暫時還無法定案。先把第一個環生出來再說,子彈沒打又不會不見,亂打才會白費。

或者第二個環暫時放一邊,先研究一下關西支線的可行性 (公車 5619 / 5620)。雖然超商數看起來路線並不像能賺錢,但日本人在這裡留了一條馬武督線,觀光或許會有戲唱!

苗栗 22.9 公里

苗栗北環線

高鐵覆蓋圖當中,沿線明顯死角落在大甲苑裡通霄一帶,但卻有一招絕妙的改善方法:把後龍到豐富接起來,軌道新增長度不到 6 公里;苗栗北環線接起來之後,可把台鐵視為補隙功能,從豐富經海線往返新烏日,並視實際需求延駛到 苗栗/台中 站。因為不需要立體化,所以不用扣長度配額。

只是如果遇到地方政客,一定會控制不住戀環癖,把苗栗南環線也接上,很得意的說可以繞圈!可是南環 11 公里,生意更是保證差,意義何在?更慘的是萬一遇到中央政客,說不定從台中山手線升級成苗中山海線,從原本 75 公里全線雙軌高架,再擴張成 140 公里,沒完沒了!

打開潘朵拉的盒子就是那麼討厭,什麼軌都會跑出來!

至於苗栗人多的聚落是 竹南/頭份 與苗栗市,目前還沒有興建捷運的急迫性。

真要認真看聚落分布,竹南頭份有一條東西向 10 公里長的脈絡 (公車 5804 / 5805 / 5806 / 5810 / 5823),配合都市計畫之後或許將浮現捷運接駁路線;苗栗到公館則是南北向 (公車 5656 / 5657),看起來也有 10 公里長。

子彈先不要亂打,也許都市計畫發展幾年後路線會更明朗,時候到了再動手!

花蓮 11.9 公里

花蓮市區規模小道路窄,暫時還沒有捷運的可能性;市區鐵路地下化是應該的,但以 100 年尺度的眼光看待地下化,也會怕地震搖到隧道崩塌,列車卡在裡面出不來。目前最可能發展新路線的地方是太魯閣峽谷,如同阿里山小火車純觀光概念;12 公里長的上限,至少可以從新城拉到燕子口。

當年靠陸客灌旅遊業營收時,遊覽車多到沒地方停,立霧溪口望海亭旁,還闢了個大客車停車場;現在路克布萊,變得冷冷清清。如果認真經營散客後觀光人數有回升,觀光鐵道是有可能拉得起來,目前時機尚未成熟。

另外一條重要路線是宜蘭花蓮間三軌化,免得載石頭水泥的貨運車,擋了普悠瑪的高鐵接駁:比如遇到靈異事件失去一軌,還必須維持北迴線全線暢通,才接得住高鐵瞬間大量轉乘人潮。這條骨幹路線當然不計里程!

南投 16.9 公里

南投四大聚落,埔里南投草屯竹山。埔里有了國6 後失去軌道可能性,南投草屯有一條輕軌路線 10.8 k,加上台鐵竹山支線 4.8 k,這兩路拉起來子彈幾乎打光,零頭可以送去支援台中厝邊聊表心意。

高鐵的部分要打隧道,當然不算里程數。

台中 122.1 公里

台中剛蓋好鐵路高架化,豐原到大慶 21.7 k,庫存彈匣剩下 100.4 公里可打;即使鄰居南投熱情支援 1.3 k,總共也才 101.7 k,非常珍貴。

捷運核心路網 47.5 k + 16.9 k,台中環線北段 15.2 k,台中環線南段在筏子溪上,翻山越嶺骨幹賴皮不計長度,實際剩下 22.1 k 可以往外延伸。

光是把藍線延伸完整,梧棲到霧峰,23.2 k 已經透支 1.1 公里,結束收工。甚至連現成路廊東勢線,配額都沒著落!短缺的部分,只能先把紅線拆掉,公益到五權中間 800 公尺路段挪來用,還缺 300 m 找彰化協商好了。

就只能期待捷運帶來的磁吸效應,能讓台中市超商數持續開出,商借與拗來的里程先還一還。在此之前其餘延伸線都只能公車頂著先!

彰化 35.5 公里

員林鐵路高架化用掉 3.98 公里,實際庫存長度剩下 31.5 k。

彰化鐵路高架化約 6.2 k,鹿港支線 11.2 k,加上銜接台中捷運 16 k,31.5 - 6.2 - 11.2 - 16 = -1.9,子彈已透支,毫無和美的空間。彰興路彰南路口,到對岸環河路,長度大約 3.0 k,當成翻山越嶺路線退還里程的話,quota 剩餘 1.1 公里。

對台中捷運系統而言,延伸彰化太沒效率,要接軌請幫忙贊香烏日;就好像網路業界大欺小,對等才能談 peering,想過境只能以 transit 計價。

雲林 18.7 公里

斗六鐵路高架化 4.0 k,虎尾高鐵接駁線 12.3 k,剩餘 2.4 k 零頭。

雲林國小在竹山,終於透過鐵道團圓,感謝南投成全;雲林生活圈區間車,可先從竹山往返虎尾高鐵,以後有機會再延伸到西螺或麥寮。

嘉義澎湖 24.6 + 3.8 公里

嘉義與澎湖如果以軌道相連,屬於同一個生活圈,跨海隧道不算里程數,軌道長度一共有 28.4 公里可用。

迷你新幹線如果考量戰備用途,坡道斜率只能 1%,嘉義端遁地處大約落在台19 的位置、澎湖端只能在湖西岬角上岸。

嘉義市區鐵路高架化 5.1 k、太保線 14.2 k、朴子線 8.5 k,加起來 27.8 k,just make!但如果還想多搞個北回站,長度並不允許;要不然就找雲林協商看看,湊一湊 3 公里可以到。

台南 65.7 公里

台南的問題還沒發展到子彈不夠打,而是這個時代軌道蓋下去,要面對深不見底的經營財務黑洞;沒辦法,錯過強迫取分路網只剩下這種結果。小弟沒有機會幫助陳豆漿,也是覺得很遺憾。

想自暴自棄可以選擇把境內台鐵全線都拿來高架化,子彈一次打光真爽。但如果城市還想翻身的話,先把市區大眾運輸使用習慣建立起來才是正途。台中的大眾運輸使用習慣,從張溫鷹時代規劃高潛力公車開始練起,算算也已經練功逼近 18 年;大台南公車 2013 起跑,到 2030 應該就能開花結果,市區軌道路網開始大展身手。別急!

高鐵進城有助提升城市競爭力,26.8 公里先上,剩餘 38.9 k 暫且寄放著,看能不能跟中央要求生利息。

高雄 92.3 公里

高雄鐵路地下化 15.4 公里,高鐵進城完全重疊,不用白不用,還剩 76.9 k。高雄路網城內 75.9 k 城外 76.3 k,狀況跟台中相近,核心才剛弄完就碰到天花板。

結果高雄捷運子彈亂打好浪費,營運中紅線 28.3 k 橘線 14.4 k 環狀線 8.7 k,興建中紅線 1.5 k 環狀線 13.4 k,子彈總共剩下 10.6 公里!再把精華鬧區的橘線分支全部蓋完就沒戲唱了,配額剩下 1 公里。

如果按照高捷這種匪類的揮霍法,中央都打算輕易放行的話,第二大城台中也要比照辦理,延伸線早就全部蓋滿了還有找,何必小動作欺負彰化鄰居,只為了拗短短 3 公里。錯誤的政策比貪汙更可怕,債留子孫

全台各地都用 87.81 公尺/超商 做為市區立體軌道建設標準,全都能各出奇招,硬是擠出有效率的軌道服務,為什麼就唯獨高雄老是在那邊情緒勒索、大喇喇走後門通往地獄的道路,往往是用善意鋪成的;過客市長不讀書,自以為好意施政,結果卻淪為敗家,留下爛攤子丟給市民承擔幾十年,終究對不起高雄人

屏東 24.1 公里

林邊是因為淹水才專案高架化,不計入,甚至以後林邊往恆春,整段都該算翻山越嶺;北邊高鐵路過屏北機場沒碰到市區,里程同樣不算數。

屏潮計畫縫合農田,總共揮霍掉 19 公里配額,市區軌道連結剩下 5.1 k 能用!都怪光頭佬假會,害縣民只剩一條東港線,還超支 0.9 k 只能找高雄商借。

如果還記得數位聯合電信是怎麼輸掉的,文中那張關鍵網路骨幹圖,其實就是屏東的放大版:台灣三大城台北台中高雄,屏東三大城屏東潮州東港。連結周邊聚落最精簡有效率的辦法,是先以這三座城市為核心做高速連結,再就近通往周邊所有聚落。

結果現在路網只完成一半,才剛以自強號連結屏東三個大城鎮,然後子彈就被光頭佬偷打光沒得發揮了。又是另一次 “通往地獄的道路,往往是用善意鋪成的”!相當遺憾。

台東 7.6 公里

知本到台東路段屬於骨幹不計入里程。最後果然毫無懸念,6.7 公里可以讓市區舊鐵道重出江湖,高鐵直通市內。

將市區原本的鐵路立體化,其實算不上什麼好事情,對於提升運量完全沒有幫助,只剩所謂的 “縫合市區” 可以說嘴。先不論價值對錯,通常闢新路線比起原線立體化,對提升票箱收入要有用多了。

基隆宜蘭台東把有限資源全部砸在原路線高架化,是顯得較不效率;但因為處在路線末端可以引進高鐵,算是有開發大片新市場版圖,所以也能接受。

台中海線高架化,不過就是在排擠更重要的捷運建設,跟屏潮一樣只考慮選票最佳化,過客首長子彈亂打一通,不在乎城市競爭力。台南如果想自暴自棄,也可以玩這招!

彰化雲林嘉義雖將原路線鐵路高架化,但總長度只佔整體較少比例,而且也有新增車站增加票箱收入,算是不滿意尚可忍受,倒也不用對地方居民的盲目期待趕盡殺絕。

新竹南投不知道自己城市的潛力,小弟看到並指出來,別錯過了。

苗栗花蓮台南,守住元氣努力準備靜待時機到來,放長線釣大魚才是智慧的選擇。

雙北已骨骼定型轉大人,只剩收尾;桃園只要穩紮穩打不再爆衝,會與台中難分高下。

小弟是台中人,生命歷程卻與高雄屏東留有一份羈絆;內心雖想偏袒,但建設空間卻都已經被揮霍殆盡,傷心。

台北的土地使用強度高,每公里掃過的超商數較多,所以軌道多半採用地鐵形式;全台其餘各地市區,軌道多以高架方式鋪設,照說里程數配額應該要跟著放大才對:比如同樣一千家超商的生活圈,密度高的可以只用 87.8 公里的地下軌道搞定城內城外,密度低的才剛蓋完城內高架,子彈就打光,顯不合理。

人口相同時,低密度生活圈人均移動里程變長,票箱收入會比較多,捷運系統里程數本來就該隨建設里程單價降低跟著變長!但放大參數也並非拿高架與地下化成本直接算比例,因為站距 1 公里不會變,密度降低時車站的營運較不效率。準確的參數比例要花時間仔細計算核對,所以本文偷懶只看長度,目的是做示範,描述概念而已。

不論如何,全台各縣市能蓋多少長度的軌道,存在一個公平的計算標準。交通部的責任是訂出標準讓各縣市按照遊戲規則進行建設,不能淪為菜市場喊價!有配額也不代表可以蓋到滿,必須在永續經營的前提下,小心翼翼將覆蓋範圍往虧錢的地方謹慎延伸,因為廢線魔王正躲在看不見的角落,靜靜等著各軌道公司自己來送頭

以上各地規劃,都在北中南三份地圖中:

全套建設弄下來,直達車環島可控制在 4小時 50 分以內完成;全台平地各車站,甚至包含內地埔里外島澎湖,再偏遠都只需 2.5 小時,就能抵達 桃園/屏北 機場登機報到。都已經打算公平照顧全國、精準投資了,眼光幹嘛一直停留在耗時 6 小時的舊時代古董貨

全台的軌道規劃,盤點下來並沒有哪邊特別困難突破不了,也都很直覺很有效率,可為什麼會被外行文組亂下指導棋,搞到處處笑點呢?

華國軌道,小弟真是猜不透你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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